的用滾水浸泡半小時你又不聽,當然要等它自己散去啊。”
黃鉉辰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那是個法子嘛,明明是個食譜吧!
往日師尊你可沒少騙我,在我這兒你的信譽度極低!”
李旻浩抬手遮住自己那蒼白的唇輕笑幾聲,隨后轉頭看向門外那還在瓢潑的大雨。
“龍馥說少當家的廿二回迎州,也就是三日后,宅中上下現在忙碌得緊,大抵年關這些瑣事他們不太能及時處理。
況且少當家的今年也快二十了吧,他們預備三十那日給少當家的辦壽宴,說是壓晦。”
李旻浩抿唇,瞥了眼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己經有了斷裂的跡象的紅色編織繩戒,輕聲應道:“知道了。”
黃鉉辰知道李旻浩又是想起了些事情,便不打算再打擾他,轉身準備回樓上時又忽聽身后那人道:“那便請少當家的廿二來我這兒做做客吧。”
“萬一被他發現了怎么辦?”
“你掐紙人的功夫不是挺厲害的么?”
“……知道啦。”
入夜,靜謐的雨夜中傳來聲響,那是院門鈴鐺輕輕晃動的聲音。
可這鈴鐺,人是看不到的,李旻浩整理香灰的手一頓,尾指輕輕動了一下,不知從哪兒飛出來的一張符紙從屋門飛了出去,消失在雨夜中。
不過多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雨幕中,他行走的姿勢似乎有些僵硬,院門口到屋門的這段距離被他緩慢的行走一下子變得遙遠了起來。
李旻浩坐在柜臺后,他穿著暗紫色的長袖襯衫,手中拿著香灰壓還在一下又一下將香爐中的香灰壓實。
屋里還有個人在拿著雞毛撣子掃去柜子上瓶瓶罐罐上附著的灰塵,他的發尾有些長,末端是銀灰色的,他便是這個屋里的第三個人,李龍馥。
另一邊的書案上伏著個人,長發被皮筋束在腦后,毛筆在他的右手操控下沾上硯臺里朱紅色的墨水,朱紅色的墨跡染在了左手下壓著的黃色符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