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成我們科室的常客了,三天兩頭喝進來,最近幾個月沒來了,還以為改了呢,好家伙,給我來了次猛的。”
成琰皺著眉看報告單,下了結論,“最近兩年不許沾酒,不,不是兩年,這輩子都能少喝就少喝吧。”
江霽醒過來時,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啊,又進醫院了,江霽的大腦遲鈍地運轉著。
側過頭,外面天正微微亮著。
是…凌晨?
還是傍晚?
真難分辨。
手機就在枕頭邊,江霽只覺得自己渾身沒力氣,不想動,就愣愣看著天花板。
屋里就自己一個人,江霽不自覺地回想起失去意識前最后一秒,那個寬闊的懷抱沖過來摟住了自己,淡淡的檀木香與記憶里清爽的洗衣粉味道重疊。
江霽微微垂眼,就這么走了嗎……確實,留下來干什么呢。
這次見面,完全是意料之外,江霽嘆了口氣,捂住眼睛,太倉促了,他還沒準備好,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江霽翻了個身,裹緊被子,蜷成一團。
好像…每次一涉及到跟那個人有關的事情…總是會發生各種不幸。
不該喝那么多酒的…單人病房,好像還挺貴的…成醫生又要發飆了…還有…一個星期,馬上就能解約了…思緒越來越亂,江霽眼皮也越來越重。
就在他合上眼皮后不久,“咔嚓”一聲,房門打開。
池野拿著報告單進來,輕輕關上房門。
“刺啦”,刻意放輕的椅子拖動的聲音。
池野在床前坐下,手肘搭在膝蓋上,目光貪婪地在沉睡的男人臉上一寸一寸描摹。
瘦了,上鏡好看的身材在現實生活里只讓人看著心疼。
男人的目光久久定在一處。
飽滿的耳垂上,戴著一只素靜的銀色耳釘。
池野還記得打下耳洞的那一天,歷歷在目。
永遠循規蹈矩的好孩子,那天離經叛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