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攆中伸出手,喚我:
柳意。
我竟感到鼻腔酸澀。
我帶他回去找春杏。
可她已經死了。
那玉簪插在她的脖頸,脖子直直梗著,睜著眼睛,像垂死絕望的鷺鷥。
鮮血流入宮墻,艷紅的幾乎刺瞎我的眼睛。
上一世她忠心耿耿地護在我身邊,陪我到死,
可這一世重生,她救我兩次,我一次都保護不了她!
眼淚抑制不住,怒火也抑制不住。
我直接拿劍把那幾個太監捅死了!
還把他們的手砍下來,剁成爛泥!
等我冷靜下來,卻又愣住,
這劍,哪來的?
我也忍不住有些擔憂,在羌國皇宮sharen,我……
楚澈身邊的侍衛笑,說:
姑娘,敢拔王爺腰間佩劍,如此生猛,除你之外,沒有別人!
楚澈說了兩個字,就奇跡般的讓我安心下來:
別怕。
我不知道他向羌王說了什么,
便沒有人再提把我充作軍妓的事情,
我留在了楚王府中。
人人都對我無比尊重。
我自覺地位尷尬,便主動去幫他漿洗衣物,做些下人之類的活。
即使他不讓我干,我也要干。
楚澈說:你若想報答我,便每日清晨,給我做個大白饅頭送我院里。
可我真做了,他卻說:這味道怎么和十年前的不一樣?
我一呆:因為當初那個是宮外楊柳鋪子買的,十文錢一個。
難怪--他唇角洇出笑意,眼眸如星,璀璨生光的看著我:格外好吃。
等他走了,我拍拍自己的臉,竟發現不知何時暈紅一片。
于是每日去廚房蒸饅頭,便成了慣例。
有人嫉妒楚王對我青眼有加,侮辱于我:
一個敵國送來和親的女人,一路被人玩壞了吧,就看不得她在楚王面前裝的那副小白兔樣!
我走過去,問她:你能再說一遍嗎?
她說了,只不過說到一半就被我甩了一巴掌。
我跟她打在一起,
她力氣沒我的大,我扯下來的頭發比她的多多了!
到后來是她連聲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