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攪了我女兒與圣上的婚事!」
南正鈞看著不顧禮節闖進來的晨碧就要喊侍衛拖下去,可她卻拼命掙脫了那群人的束縛爬到周棣面前抓住他的衣角。
「圣上!娘娘薨了……」
此話出口兩遍,周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丟下手中的喜秤不顧一切地朝著冷宮的方向跑去。
南青秀愣在原地,手中的喜帕滑落露出她驚恐不安的神情,她無措地看向父親,可南正鈞只是陰鷙地等著周棣離開的背影。
我躺在冷宮的床榻上,堂堂君王此刻卻雙膝跪在床前雙手緊緊握住我早已冰冷的雙手,眼中滿是痛苦和驚慌。
「清衍,你醒醒!」
周棣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我卻無法回應他。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像是被抽空一般虛弱,看不見周棣因為崩潰而泛紅充血的眼眶,眼淚順著滴落在我的手背,溫熱的,我的心卻是一片平靜。
我的意識漸漸模糊,周棣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圣上,娘娘體內含有劇毒,并且還殘留著曾經未徹底根除的毒素,此次加劇,恐難治愈。」
太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如同夢中的呢喃。
周棣痛苦的嘶吼在冷宮里響徹,晨碧終究是看不下去竟壯著膽子走到我的床榻前跪下。
「圣上當真忘了娘娘體內毒素究竟從何而來?」
3
我叫沈清衍,六歲那年我作為孤兒在街頭乞討,為了一個臟兮兮的饅頭和一條大黃狗打起來,最終還是以我搶到結束了這場戰斗。
「小姑娘有膽魄,居然能從我家大黃嘴里搶回食物。」
那時我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京城中藥鋪的老板沈七。
他拍了一堆天花亂墜的馬屁,說我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愿不愿意成為他的徒弟。
「做你徒弟能讓大黃不搶我饅頭嗎?」
「能!」
于是沈七將我帶回藥鋪,從此我便成了他的徒弟。
都說徒兒隨師父,久而久之,我也成功繼承了沈七吊兒郎當的德行,時不時就喜歡在他身上試試我剛學會調制的藥,好幾次中毒弄得上吐下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