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說法,兩人應該叫作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后來,余艷一家舉家南下,兩人自此斷了聯系。
直到兩年前,才重新遇上。
兩年前,正是我爸迷上了釣魚的時間。
天臺的風呼呼在我耳邊吹響,我那時才知道,原來我以為的幸福家庭,早已千瘡百孔。
想到我媽笑著跟我說:
「人老了有個愛好,也是有個寄托,是好事啊。」
我就替我媽不值。
留給我的時間不算多,我必須準備得非常充分,才能在這一世改命。
我先是去了小區物業那里,以「我覺得這段時間好像有人跟蹤我」為由找到了保安。
物業的保安上了年紀,我給他兩包中華,他就沒再管我,讓我自己找監控。
小區里的監控前幾年做過一次統一換新,畫質清晰,還能保存60天的視頻。
這60天里,我爸沒有一天不去找他那個初戀,余艷的。
但是他并不是天天釣魚,所以有時會借由扔垃圾或者買菜去余艷家待一會兒。
有時甚至只能待上10分鐘,那也甘之如飴。
我收斂氣憤的情緒,快速用U盤拷貝了視頻,離開了物業保安室。
接下來,我還要再去找一個人。
那就是馮威,
那個親手推我下天臺的人。
想到那個前世害了我的兇手,我又恨又怕。
馮威跟余艷住在一起。
馮威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我跟了他好幾天,摸清了他每天的行動路線。
每天下午快5點的時候才出門,去小區的小餐館吃口飯,接著去幾個地下酒吧喝酒,一直到凌晨兩點才醉醺醺地從酒吧離開。
我跟著進去過幾次,里面烏煙瘴氣的。
12點之后,會有人玩骰寶,就是那種最簡單的三個骰子賭大小的游戲。
一輪一輪玩得很快,輸得也很快。
我摸清了他的規律后,手里拿著用鑰匙鏈偽裝的小匕首,就打算開始行動。
月光反射在匕首上映出寒光,我的心緊張得怦怦跳。
正欲動作時,我被人大力甩到了一邊的小巷子里。
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