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種滿庭院的海棠。”
裴渡也曾說要為我種滿院海棠
因為閨名中有棠字,我從小到大最愛的花就是海棠。
在海棠花下,十九歲的裴渡認真的把合婚庚帖放在我的手心。
“謝曼棠,嫁于我吧,我知道你最愛的花就是海棠,成婚后,我會在府中種滿海棠。”
我一陣恍惚,面前沈長安的身影和我記憶中的裴渡慢慢重疊。
沈長安微笑:“海棠開后,燕子來時,黃昏庭院。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的腦海中轟的一聲,這是宋代王銑的詞,也是裴渡最愛的詞。
我聽到我的聲音在顫抖:“你很像…我的丈夫。”
他禮貌一笑,目光掠過我看向我的身后:“小昭,你來了。”
我轉(zhuǎn)頭,看到小昭正站在我們身后,笑得十分勉強。
7.
夜里我怎么也睡不著。
明明不該有軌跡交合的兩個人,一個自小在北疆長大的男子,但我竟然把他和裴渡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我心中有預感,真相不是我看到的那么簡單。
第二日,我一個人在禾木村漫無目的的亂轉(zhuǎn)。
這里的當?shù)厝丝吹轿沂侵性耍軣崆榈哪贸瞿唐ぃ飧蓙碚写摇?/p>
“中原人幫我們趕走了突厥和匈奴,我們感激你們。”
我故作隨意地提起唐長安:“小昭的夫君沈長安,聽聞也是中原人,他是自幼就長在禾木村的么?”
村民們望著我點頭。
“長安的父母雖然去世多年,但他們都是中原人,在禾木村定居多年。長安這孩子從小在村里,吃著我們百家飯長大,這孩子從小熱心勇敢,和小昭成婚后還自請入軍,保衛(wèi)我們北疆。”
我有些沮喪,北疆和臨安千里之遠,裴渡和沈長安不可能是一個人,難道是我太多疑弄錯了。
剛想轉(zhuǎn)身回去,就聽到身后一個老人嘆息開口:“這孩子實在是命苦,自邊關一戰(zhàn)后就被匈奴的利器傷了臉,又受了重傷忘了前塵往事,終日只帶面具見人。”
我震驚道:“他難道不是從幼時開始就戴著面具么?”
那老人笑道:“怎么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