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科的醫生眉頭也皺成川字。
“小伙子,你一個人住嗎?
怎么不早來醫院?
這皮肉和衣服沾在一起,抹藥時會很疼的。”
季云深看著眼前慈祥的醫生,眼框有些發酸。
他沒說為什么來醫院遲的原因,只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隨即迅速打下一行字,“我是啞巴,麻煩您直接把注意事項寫出來就好,謝謝了。”
男醫生愣住了,嘆了口氣。
“好,注意按時抹藥膏,不要沾水……”回到寧家時天早已黑透,大半個身體被紗布包裹著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還是一個傭人看不下去,才主動幫季云深的輪椅弄到樓梯上。
“先生可真可憐,渾身是傷,夫人還在陪那個許少爺吃飯,你知道什么,這位可是手段多著呢?
愛夫人那么多年跟舔狗一樣,他還是許少爺的替身呢!”
“要我說就活該,誰讓他鳩占鵲巢,跟癩皮狗一樣!”
傭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季云深耳中,他并不在意,沖那個傭人道了謝,將打下的字遞到傭人面前。
“麻煩你在九點以后來我房間幫我上藥,我夠不著。”
傭人怔了怔,他知道寧家的這位先生脾氣很好,但沒有想到說話也很尊重客氣。
季云深一進寧家就看見餐桌上兩人互相喂飯,“來,阿彥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寧晚棠的眼神繾綣似乎能滴出水,許彥臉上也滿是甜蜜的笑意。
季云深反而有些不理解,現在看這倆人也算互相喜歡,怎么當初寧晚棠為什么沒嫁給許彥呢?
許彥一看見季云深,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
“云深哥,你回來了”季云深點了點頭就要走,寧晚棠反而不自在起來。
她總覺得季云深最近對她很冷淡。
“你包扎好傷口了?
需不需要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