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
我就被迫承擔起了她的一日三餐,還包括洗餐盒。
原因是許雙雙靠在林慕飛懷里嬌嗔:
“別人洗的會不會不衛生啊?”
于是,許雙雙的衣物也每隔幾天一并送到了我這里,要求我手洗晾干熨燙整齊。
我就像是許雙雙的貼身保姆。
不,我就是林慕飛給許雙雙養的一條狗。
所有人都這么說。
我不是沒有反抗過。
可每次只要林慕飛一拿離婚作為威脅,我就只能哭著求他別離開我。
曾經的我太愛他了。
愛到迷失自我,愛到卑微如土。
就像我的父親。
父親很愛母親,愛到愿意滿足她一切無理的要求。
于是,當父親因為長途駕駛貨車而遭遇車禍后,家中只留下了一大筆債務。
母親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她被父親寵得過了頭,舍不得將脖子上金光閃閃的項鏈和衣柜里動輒上萬的裙子轉賣,更不可能卑躬屈膝地去找工作。
于是,每天指使我去街邊乞討。
一旦我沒要到錢,就會對我非打即罵。
催債人上門討要說法,母親就把我一個人鎖在門外:
“父債女償,你們找他女兒要錢啊,干嘛來找我?”
那時候我才4歲,催債人最終沒有拿我怎么樣,看向我的眼中充滿了同情與憐憫。
他們在門上和墻上潑滿了紅油漆,警告母親抓緊把錢湊出來,否則下一次就沒那么好商量了。
我嚇得瑟瑟發抖,渾然沒注意母親看向我的眼神變了。
在一個漆黑的夜里,她帶著我來到河邊,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
“心心,你要相信,媽媽是愛你的。”
“但媽媽也得愛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