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信誓旦旦地對我保證,說著以往慣用的情話哄我。
可我卻怎么也沒辦法相信了。
“知意妹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僭越,更不會覬覦沈總。”
“我們是合作關系。”
程鳶穿著那件價值連城的婚紗,挽上了沈知律的手臂。
那模樣,像極了正宮宣誓主權。
話雖軟,氣卻足。
“程小姐的婚紗,很漂亮。”
她身上那件婚紗,是我為自己選的。
可現在卻穿在了程鳶身上。
“哎呀,瞧我這記性。我們婚禮時間緊,選不到合適的才穿了你的婚紗。我過兩天讓人洗了還你。”
“你別生氣,知意妹妹。”
我聽著程鳶一口一個妹妹叫得親熱,心里像是被什么絞了似的疼。
“我全家都死了,沒有姐姐。”
“我這人潔癖很重,臟了的東西,我不要。”
我自認為瀟灑地轉身離開,眼淚卻在轉身的瞬間掉了下來。
“小意!”
我沒停下腳步,身后的女人在挽留男人,嘴里說著場面大、人物重的話。
門外一陣寒風入骨,我才驚覺自己只穿了單薄的短衫。
“小意,你這病不能受寒。”
肩頭一重,我看著披在身上的西裝,心止不住地顫抖。
前一天都還在說著最愛我的男人。
今天卻娶了別的女人。
我拿掉了肩上的西裝,轉過身認真地看著沈知律,一字一句地說道:
“再冷,都沒有我的心冷。”
“小意,你能不能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沈知律用一種近乎祈求的眼神看著我,顯得他也很委屈。
這么多年來,他確實很愛我。
恨不能把全世界都搬到我面前。
為了我的病投資醫藥開發,為了我多年吃素,為了我到處做慈善。
甚至為了我,每一年都去三神山腳下跪拜上山。
腦海里那些甜蜜感人的記憶占了上風,我吸了吸鼻子,壓住心里的期待問他:
“好,那你說你……”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話,沈知律皺著眉頭按下了接聽鍵,語氣疏離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