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知意,做戲要做全套,我現在是沈總的妻子,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搶沈總。”
略帶戲謔的幾句話,聽不出任何真誠。
我看著沈知律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失望。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也沒有哭,只是淡淡地推開了沈知律:
“我累了,想睡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陽臺上的那株翡翠蘭。
這是沈知律高價從一位大師手里買來的,說是開花就會帶來福音。
可不管我怎么精心照料,它始終沒有開花。
淚水一點點潤濕泥土,我的心也像這株蘭花,將死非死。
十歲那年,一場火災帶走了我的父母。
除了一筆可觀的遺產外,什么都沒給我留下。
在所有人都覬覦我的遺產時,是沈知律帶著人把我從狼牙虎口里帶了出來。
而我也順勢留在了沈家,這筆可觀的遺產也為沈家帶來了更好的發展。
更是讓沈知律成為了沈家唯一的繼承人。
從小,我就被當做沈家女主人的標準培養。
直到十五歲那年確診神經類罕見疾病,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二十歲那一年,沈知律為了我修建了平頂山莊園,而我成了莊園里唯一的公主。
本以為是幸福,是獨寵。
現在我才驚覺是沈家為我營造的假象,是禁錮,是欺騙。
看著掛鐘一點點走向十二點,十二點前一定會回家哄我睡覺,是我和沈知律的約定。
即便是再忙,他也從來不會讓我一個人過夜。
耳邊叮地一聲,時針和分針都指向了十二點,沈知律沒有走到我房間里來。
懸著的心咯噔一下落下,期待落空的悲傷將我淹沒。
眼角的淚,怎么都擦不干。
淚眼朦朧中,我看見了沈知律推門而進的身影。
沈知律從身后抱住了我,溫柔耐心和我解釋。
說著自己的為難,說偌大的沈家需要他。
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開門見山地問他:
“程鳶懷孕了。”
“懷的是你的孩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