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句,后來索性就回一聲“嗯”了。
助理心中警鈴大作,生怕他是受了刺激,情緒崩潰,打算在別墅里把自己關到死,連忙聯絡了裴斯年的父母前去查看情況。
裴父裴母得知兒子出事,立刻就趕了過去。
別墅里的傭人還在照安凝尚未離開時制定的規矩和流程工作,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條,只除了瞧不見這里的主人。
裴母擔憂不已的攔住正在打掃的傭人問:“我兒子呢?他怎么不出來?”
裴斯年以往得知他們要來,都會親自出來迎接,但他今天卻連現身的打算都沒有,至于他們提前打給他的電話,更刷壓根不曾接。
傭人指了指樓上,臉色相當難看的說:“裴先生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里,不許我們打擾?!?/p>
裴母更擔心了:“那他就沒出來過?”
“沒有。”
“吃飯怎么辦?你們就沒送上去?”
“他自己不吃不喝,我們也沒辦法,誰要是上去敲門是會挨罵的……”
裴父裴母面面相覷,意識到這次事情是真的糟糕了。
裴斯年這陣子過的與世隔絕,臥室門倒是沒有從里面反鎖上。他們敲了半天門也沒得到回應,索性直接推門而入,然后都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
臥室地板上落滿了紛飛的紙頁,已經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但裴斯年席地而坐,還在低著頭往本子上寫寫畫畫。
明明是陽光充足的室內,他看起來卻很有幾分陰森沉郁。
裴父彎腰撿起幾張紙看了看,然后發現上面全都寫滿了一樣的話:安凝,我錯了。
裴母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她去到裴斯年身邊看了一眼,見他熬紅了眼,拿著筆的手也在發顫,可是竟然還在重復的寫這句話,當場落下淚來:“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裴父更是一把將紙筆奪了過去:“你寫這些有什么用?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你怎么能做出那種事呢?!”
他一直以為兒子和安凝是琴瑟和鳴,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走到了感情破裂的地步。
裴斯年看著恨鐵不成鋼的父親,抬手捂住臉說:“都是我的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