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些紙跟安凝留給他的信紙是相同的材質,他把她沒用完的本子從書房搬到臥室,然后沒日沒夜的寫了好幾天。
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裴母垂淚到:“安凝根本就不想見你,就算你寫滿一屋子的道歉信又有什么用?你應該親口對她說這些話。”
裴斯年認真思索了一下,承認母親說的有道理,但他已經鉆了牛角尖,出不來了,他抬起熬紅了的眼睛,堅持說:“她會知道的,只要我把這些都寫完,她就會原諒我,對了,我得誠心……”
他嗓音嘶啞,但語氣卻是異乎尋常的狂熱,目光更是亮的反常,話說到一半,忽然起身把本子奪了回去,繼續用他發抖的手往本子上寫字,一邊寫一邊嘴里念念有詞。
“安凝,我錯了,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吧?只要我把這些本子都寫滿,你就會回來原諒我的,對不起……”
裴斯年不知疲倦的說著這些話。
裴母看著狀若瘋魔的兒子,無助的哭求道:“算媽求你了,你別再不吃不喝的寫這些東西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任憑她怎么勸,裴斯年都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她想把本子搶過來,奈何力氣又不夠。
最后還是裴父實在看不下去,想了個法子說:“你不是想給安凝道歉么?那就得讓她知道你的態度,這樣吧,最近剛好有一檔尋人節目,你去報個名,在鏡頭和觀眾面前親自向她道歉!”
那檔節目最近熱度很高,裴斯年又有青年才俊的光環在,不愁沒熱度,興許安凝真的會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里看到他的懺悔。
裴斯年立刻就親自報名,然后用追加投資的方式讓自己獲得了最新一期節目的嘉賓名額。
節目組從他的婚變事件中嗅到八卦的氣息,也是馬不停蹄的增大宣傳力度,最終讓這期節目未播先火。
裴斯年壓根沒有修飾自己的心情,但為了這期節目,還是洗澡刮臉,把自己打理出了個人樣,然后在出門前特意系上了婚后安凝買給他的第一條領帶。
那時他們感情正濃,每天出門前都會在擁抱中給彼此一個早安吻。
可隨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