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五百萬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但輸了這么多次,也挺不對勁的。
只不過,他沒去過任何賭坊,對于賭坊的把戲,一無所知,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再側(cè)眸,看一眼坐在一旁的姜暮。
她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渾身學(xué)生氣,看著就單純。
姜暮也不會玩骰子,能贏的,只有他了。
他們必須贏了何老板,才能有籌碼,向何老板打聽到蠱王的信息。
“我壓小吧。”許緣顧只能憑運氣瞎猜。
姜暮睫羽輕顫,這一次,許緣顧倒是壓對了。
只不過,下一秒,骰盅里的骰子就悄悄變動,數(shù)字又變了。
何老板開盅,笑得臉上全是褶子。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本來還想讓兩位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呢。”
賭坊一個晚上,凈賺九百萬,何老板想忍著笑都難。
許緣顧臉色微沉,盯著那三個骰子,滿眼不可置信。
直覺告訴他,骰盅里的骰子,應(yīng)該是小才對。
他輕嘆了口氣,有幾分頹喪,下巴落在姜暮的肩膀處,嗓音低沉,
“抱歉,我沒能贏。”
姜暮見平日里矜貴冷傲的許緣顧這樣,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有挫敗感。
想來,許緣顧那樣的貴公子,估計還是第一次玩游戲輸?shù)哪敲磻K烈。
她抬手,拍了拍許緣顧的肩膀,輕聲安慰,“沒事,這不怪你。”
對方出千,是沒辦法的事。
何老板見姜暮和許緣顧情緒都還算穩(wěn)定,眼底閃過詫異。
他開賭坊的,見過不少人因為賭而家庭支離破碎,一出賭坊門口,就哭天喊地的。
這一對夫妻這么淡然,肯定是口袋里還有不少錢。
何老板又笑著勸導(dǎo),“俗話說,賭都得賭兩局,第一局都是熱身,第二局才是翻盤。”
“二位今日也是我們的貴客,我們賭坊可以給你們賒賬,對別人,我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許緣顧側(cè)眸,看了一眼姜暮,眼底帶著詢問。
他不怕輸,但若是一直贏不了,他們的目的也沒法達(dá)到。
姜暮睫羽輕輕顫了顫,有機(jī)關(guān)控制著,許緣顧是不可能贏的。
再有錢,也不能當(dāng)怨種啊。
姜暮如煙波般含水的眼眸輕顫,展顏一笑,說得自然,
“我試試來吧,說不定我運氣好呢。”
許緣顧眼底有幾分詫異,寡冷的墨眸浮現(xiàn)一層淺淺的笑意,“好,那就你來。”
何老板倒是沒太多意見,這樣的年輕小妮子,更容易騙。
姜暮蔥白如玉的手握住著骰盅,動作故作生疏,隨便亂搖。
骰盅的底部劃過賭桌,姜暮很自然的用手觸碰著賭桌。
突然,她發(fā)現(xiàn)了賭桌上有一塊巴掌大的地方,有輕微的發(fā)熱。
那里多半就有賭桌的核心部件。
“阿嚏——”
姜暮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骰盅飛了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伸手去接,正好一巴掌拍在了賭桌核心部件上,內(nèi)力直接震碎了那一塊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