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離開,還有20天。
這一夜,謝司瑾沒有回來。
沈晚櫻是在第二天早晨,才看到他發的一條晚安的消息。
她沒有回,看了看鏡子中自己,調整好心態,準備去公司。
經過玄關處時,停頓一瞬,還是帶上了助聽器。
剛打開門,就和回來的謝司瑾撞上。
謝司瑾似乎像一夜沒合眼,憔悴的眼睛里都是血絲。
可看到沈晚櫻時神色卻很溫柔,遞過一個袋子:“又急著忘吃早餐了吧。
吃過了,我先去公司了。”
沈晚櫻回復一句徑直往外走,手卻被謝司瑾拉住。
謝司瑾打著手語:“晚晚,今天是你聽力檢測的日子,先去檢查。”
沈晚櫻心微微顫了一下。
她的生理日期,她的生日,她的聽力復診日期。
幾乎她每個重要的日子,謝司瑾記得比鬧鐘還準。
謝司瑾曾說,希望她恢復聽力后,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他的聲音。
“這樣,你就會愛上我,再也不會和我分開了。”
沈晚櫻還來不及反應,人就被謝司瑾帶到了醫院。
來到耳科復診的樓層,有好幾次,沈晚櫻都想說自己能聽見了。
可比她先開口的是,一個急匆匆的護士。
“謝醫生,2號床的許小姐情緒不穩定劃傷了手臂,不肯我們處理傷口,我們招架不住了,您快去看看。”
三個月前,許知夏確診了重度抑郁癥,情緒低落時會自殘,情緒激動時會摔東西。
反正就是身邊不能缺人守著,許家人和醫生護士們都束手無策,只有看到謝司瑾,許知夏才會安靜下來,配合治療。
謝司瑾神色一緊,松開沈晚櫻的手,就往病房趕去。
走到一半,他好像才想起什么回頭看向沈晚櫻,神色有幾分猶豫。
“晚晚,我……”沈晚櫻看出他的為難,主動出聲:“你去吧,我這邊不用你陪,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