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抱到懷里取暖,直至熟睡也不肯松開。
我借著月光看向他的臉,只覺得陌生,腦海里浮現過去他對我的種種疼愛。
原來那些情深似海,都只是謊言。
隔日我將早早準備好的孩童衣物和玩具都理了出來,一件件丟進火盆里。
那幾件小襖是我在知道懷孕后,激動地連夜織的,還有撥浪鼓,也是我找師傅專程學著親手做的,看著它們一點點被火舌吞噬,我心痛得幾乎要喘不上氣。
裴佑居下完早朝回來時,火盆里只剩了些冷卻的灰燼。
他沉重地嘆了口氣,上前將我摟在懷里。
“幼儀,別太難過,我聽說大昭寺的高僧法力高強,特地請了他給孩子超度。”
我如行尸走肉般跟著他上了馬車,到了寺廟門口,他正攙扶著我下來,突然有個侍衛上前。
“王爺,有人求見……”他不耐煩地皺眉。
“有什么事?我不是說過今日要陪幼儀,不許任何人打擾……”他話還沒說完,來人已經自作主張沖上來跪在他面前,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剩下的話哽在喉嚨里。
我本以為他會勃然大怒,誰知他快步擋在我身前,將我探究的視線隔開,面露難色。
“幼儀,我突然想到陛下確實吩咐了我些要緊事,你先去找妙法大師,我很快處理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