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七年前,她就沒有這樣喊過了。
一垂眼,又看見地上的火盆,他眉心更緊:“你在燒什么?”楚清歡喉間梗了一下:“沒什么,一些練字的廢紙而已。”
...《朝朝暮暮辭別離:全本+番外+后續(xù)》免費試讀畢竟自七年前,她就沒有這樣喊過了。
一垂眼,又看見地上的火盆,他眉心更緊:“你在燒什么?”楚清歡喉間梗了一下:“沒什么,一些練字的廢紙而已。”
話音未落,顧燁懷冷冽的訓斥便響起:“廢紙讓下人拿去丟掉就是,若這火燒起來,你是要燒了整個東宮嗎?如今除了東宮,還有哪里是你的容身之處?”楚清歡神色一愣,心頭頓時酸澀。
從前有人說她是東宮的“累贅”,顧燁懷便派人割了那人的舌頭再丟去寧古塔流放。
但現(xiàn)在,這樣扎心窩的話竟然是從他口中說出。
楚清歡扯了扯蒼白的唇:“抱歉,以后不會了。”
顧燁懷收回凜意,這才說起來意:“花燈節(jié)將至,孤想用血珊瑚給婉婉做一套首飾,讓人把你那株送到孤那去。”
聞言,楚清歡的心弦狠狠一顫,再沒法強撐鎮(zhèn)定。
那株血珊瑚是她及笄時顧燁懷送她的生辰禮,那時他說:“此物珍貴,只有你能配得上。”
可現(xiàn)在他卻要她轉手讓人。
她一時沉默,顧燁懷的臉色和語氣立刻冷了下去:“楚清歡,孤在和你說話。”
楚清歡緊了緊手,深吸了口氣。
她本就是無家可歸之人,這世上除了父親留下的那一把長劍,與母親留下的那一枚玉佩,再無東西屬于她。
她不該留戀,也須得放下了。
楚清歡頷首:“是,我等下就派人送過去。”
她言聽計從的摸樣,和從前稍有些不高興就無理取鬧的樣子大相徑庭。
顧燁懷本該對她這種改變覺得高興的,可不知怎么,他又一次感到怪異。
但還不等細想,一道輕柔甜美的女聲便隨著腳步聲傳來。
“阿燁!”只見那太傅之女白婉婉小跑而來,一身白衣宛若不食人間煙火。
她出現(xiàn)的那刻,顧燁懷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