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深處藏著一汪溫柔而深邃的泉水。
是的,她喜歡他,時常找機會去供銷社買東西,目光不自覺地追尋著他,但是他好像不解風情一般,從來沒有把正眼落在她身上。
哥哥張春明和他是好朋友,這次陳福軍舉薦哥哥頂他的班,出了很大的力。
從哥哥那邊知道陳福軍要去南方某城闖蕩,自己其實也想跟著去,奈何自己一個女孩子,家里人不放行,再說人家也未必肯帶她。
哥哥和他好朋友歸好朋友,但是做妹夫女婿的話,家里人都是不同意的,總歸不想妹妹(女兒)吃苦的。
“你到那邊自己保重,哥哥一早就去供銷社了,不能來送你,這個是他讓我帶給你的,說等你發財了回來再一起喝酒!”
說著把準備好的烙餅和煮雞蛋遞給他,另外還有用手絹包著的20塊錢。
陳福軍看了她一眼,接過烙餅和煮雞蛋,20塊錢沒拿。
“東西我接了,錢拿走!
你趕緊回去吧,和你哥說我會回來找他喝酒的。”
說完就拿著行李袋往背上一甩,瀟灑的走了。
獨留下張春華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目送著心上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情感。
她的眼神緊緊鎖定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將這一刻永遠鐫刻進記憶的深處。
隨著他逐漸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張春華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而迷離,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中包含了太多的遺憾與不舍,仿佛是在告別一段未曾開始便己結束的故事。
除去第一年陳家比較困難,陳福軍杳無音信,第二年就開始有了改變,寄來的錢越來越多,就是一年又一年連逢年過節陳福軍都沒有回來。
家里的幾間小破屋在這一年也拆了重新起了小洋樓,是兩幢一模一樣的小洋樓,被一個大院子圍著。
村里人都嫉妒的眼紅,都違心夸著陳福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