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經安排妥當,人己經贖出來了,住在西園的廂房。”
“當個貴侍伺候,不許慢待。”
“是。”
剛一進府門,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奴恭迎郡凰回府”那張面孔是丹琮為數不多能記起來的,對面的人臉部線條柔美,恬靜淡雅,桃花眼下一顆淚痣略顯嫵媚,一身素衣,亦如之前一樣單薄。
“你怎么在這兒?”
男人淺淺行禮,聲音孤清:“奴既領了銀子,那便是玄鴻府的人,生死不棄。”
丹琮皺了皺眉,怎么會有這么傻的男人,還真有人甘心入玄鴻府的魔窟啊,水公子她可以理解,入玄鴻府只是把她當成了跳臺,只是他本一個清白的人,如今也要跟著自己,還是說他本就另有所圖。
丹琮細細打量,發現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差不多與自己齊平,只是對方低著頭,所以顯得還是比自己矮一些。
她想讓他知難而退,于是向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視:“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大概是捏的太狠,男人眼底泛起一抹氤氳,瀲滟的眼眸掛上了晶瑩,即便這樣,他卻還是目光堅定望著她開口:“生死不棄。”
丹琮聽聞恐嚇道:“好一個生死不棄,你最好別后悔,否則本郡會親手處置了你。”
夏遲今緩緩閉上眸子:“任憑郡凰處置!”
睫毛長長,此刻卻因為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而微微顫抖。
干嘛一副任人采摘的樣子。
丹琮松開了手,只見他白皙的下巴上被自己留下一點紅。
真嬌氣,丹琮轉頭離開,厭惡抽出袖中帕子,在自己的手上擦了兩把隨手撇了。
“宿主可以物盡其用。”
“什么意思?”
“宿主可以將他作為一顆棋子。”
丹琮聳肩:“我向來光明磊落,壞也壞的坦蕩,不會下棋。”
況且最后下場不過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