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好幾天,我都沉浸在數(shù)學(xué)題里,不去想關(guān)于沈木川的一切。
這天放學(xué)下起了大雨,我沒有帶傘,只能先在教室復(fù)習(xí),等到雨停了再走,可是偏偏緣分喜歡捉弄人,我在樓梯拐角遇到了沈木川。
他手里拿著一把深藍(lán)色的傘,看樣子是要去給韓雪玲送傘。
我盯著樓梯,一步又一步和他擦肩而過,余光里沈木川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我卻還是控制不住在他余光看不見的背后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他。
你明明清楚地知道,你不可能完全靠近他,你要好好讀書,才能有出路,你不可能選擇像他們一樣,荒廢時間,什么都無所謂。
你明明清楚地知道,你是在看見一個人最脆弱的一面,心疼了才會這么在意,怎么就不能夠大大方方地和他做朋友,關(guān)心他。
我始終不明白自己的卑微,就好像不明白別人的父母可以陪著孩子,而自己不是。
臨近初中畢業(yè)的夏天,校門口再也看不見少年的身影,韓雪玲還在這,在最后一個月韓雪玲也走了,放棄了中考去了職校。
這些人消失在我十六歲之后的青春里,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們和我本來沒有太大的交集。
如果沒有遇到沈木川………我的人生可能會更無聊。
中考的晚上,我和同班三個女生住在一中的女生宿舍里,因?yàn)槊魈煲荚嚵耍覀兌妓恢渲杏袀€女生提到了沈木川,我安安靜靜地聽著,像是聽一個熟人的近況。
“我聽我哥說,沈木川因?yàn)閹团笥汛蚣埽褎e人打殘廢了被學(xué)校開除了。”
“沈木川?
哦我知道七班那個,他女朋友是不是叫韓雪玲?”
“對對對,就是她。”
聲音漸漸壓低,說話的人屏氣凝神,宣告一個大秘密,“你們知道打的人是誰嗎?”
“是誰?”
“韓雪玲之前被人搞過,就那個了,搞懷孕了,應(yīng)該是沒有告訴沈木川,沈木川知道了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