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我感到挫敗,雖然在刻意壓制這種挫敗感。
在路上和行人交錯的間隙,我像是偷偷把自己的秘密藏了起來。
外面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或許都在忙著趕往工作的地點,或者剛從公司出來,卻沒人看出來我己經許久都沒有工作了。
我和他們,至少從表面上看,是一樣的。
月中某個晚上,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我剛扔了垃圾回來鎖上門,準備到沙發上去,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候的敲門聲不免讓人想入非非,我幾乎全身都繃首了,站在門后大聲問對方是誰。
只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是我。
我對她的聲音有些印象,正是那個每晚來放貓糧的女人。
打開門的間隙,聞到一股煙味飄進來,的確是她。
她先開口了,問我是否看到白脖子梨花貓,這幾天沒見到,擔心被不懷好意之人抓走。
我趕緊說,昨晚出門看到它和母貓在一起。
她抽了口煙,過了會告訴我,十二月底準備回重慶去,后面或許不會再來了,所以近期想著把母貓帶去做個絕育。
但是......我知道她的顧慮,趕緊打斷她,說小貓我見到會照顧一下的。
她又抽了一口煙,說還要到附近那個公園去放點貓糧,就先不和我聊了,過幾日會過來帶走母貓。
我看著她走出了昏暗的巷子,煙味也慢慢消散。
但往后幾天,依然能看到母貓準時出現在我打開門準備去扔垃圾的時候。
我想她或許在忙,也可能那番話只是為了一些面子功夫,實際上何時帶去,她也沒有準數。
我又陰暗地想,也有可能她完全沒有真的打算把母貓帶去醫院。
這樣想著,我心里又開始冒出一些復雜的想法。
倘若真的沒有人來處理,我也的確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再拖延幾日,恐怕它又懷孕,再去遭受生育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