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它,打開了門,將小貓放進屋來。
它倒也不是第一次進屋,以前調皮的時候,總趁著我開門的間隙沖進屋,因此和小空和阿咪早就打過照面。
這次進屋后,也不再不安地喵喵叫,而是沖進客廳去到處巡視,走到貓糧碗旁,聞到食物的味道后,也毫不客氣地吃了半天。
往常我總嫌棄它身上極大概率有跳蚤,在外亂跑爪子也臟兮兮的,如今卻一下子放下了這些介意的東西,任由著它在屋里到處跑,甚至看著它跳上了我剛換好的奶白色被套上,上面出現了淺淺的小腳印。
大雨和臺風如期而至,白脖子貍花在我的屋子里躲過了風雨的驚擾和傷害,我也從另外那只“外來”小貓離世的難受中慢慢脫離了出來。
這只白脖子小奶貓活潑健康的樣子給了我一定的慰藉,將它放進屋子的那一刻,我心里之前死死守著的如今看來有些滑稽的防線突然松掉了一塊。
我感到有些輕松,我終于說服了自己,做了一件心軟的事情,或者說,那只離開的小貓說服了我。
雖然這只白脖子貍花貓如無意外(例如被罪惡分子抓走等等),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而在此之前,哪怕看到它全身濕漉漉的樣子,我都能說服自己把門關起來,只要將自己與外面的一切同一扇門隔離起來,外面存在的那些苦難就離我遠遠的,我無需插手,過好自己就好,無論它們會消失還是一首存在著。
所以當這只白脖子貍花帶著毛發里隱藏的跳蚤闖入里我這個有些潔癖的人的屋子里,我心里的石頭卻落了下來,甚至感受到了一絲安慰,很高興在它無故消失之前,我給了它一個落腳之處。
這個時候我不禁驚嘆于自己過往的冷漠。
它不過兩個月大的樣子,從前還能跟著它的母親西處祈求食物,而在那只三花母貓被人抓去絕育之后,它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情況下,要靠著自己努力存活。
在這個沒有隱藏之處的光禿禿的巷子里,面臨著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