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便提起福敏為她備下的羊毫筆,故意將筆鋒寫得粗曠,在那句詩的旁邊兒寫道:“少小多才學(xué),平生志氣高。
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
福敏本以為她提筆是照常臨摹名作,誰知一抬首竟見她在雍親王西阿哥的墨寶上落筆,頓時臉色微變,又怕嚇著生性恬靜的掌上明珠,只看她一字一字寫的認(rèn)真,這詩雖通俗了些,但也不礙什么,且特意隱去了筆跡,寫成楷書,到是令他放下些心來。
長衡寫的有趣,將筆擱下后,還心情極佳地吹了吹墨跡,便擱置在一旁了。
福敏盯著她,噯噯的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溫書罷!”
那廂弘歷踏出書房,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首到從書房廊左繞出時,忽而想起那張欲帶回府給額娘看的功課未曾拿著,便轉(zhuǎn)身又踏回廊下。
只見一位身穿天青旗裝的女孩,正跨入來寶掀起的簾兒內(nèi),她身上這緞子極好,如此陰暗之天,行走時,身上衣裝竟也有浮光流轉(zhuǎn),只繡著極精致的竹葉繡文,全身上下竟無一絲艷俗之色。
身后的小廝見他轉(zhuǎn)身沒走兩步便停下了,不禁湊上來問他:“爺,您有什么吩咐沒有?”
弘歷回過神來,那女子瞧著應(yīng)該也比她小不了多少,也不便在回頭去取,索性擺了擺手,又轉(zhuǎn)身回了雍親王府邸。
他回到府中,便首奔書房,欲再寫一幅字贈予額娘,弘歷提筆潤墨,剛欲下筆,便瞥見被他置在一邊兒的那幅字,筆跡娟秀,筆力有勁,曾被他阿瑪拿來敲打他兄弟幾個,后他給雍親王請安時,又將這幅字要了來,拿出一串兒德妃娘娘曾賜下的芙蓉玉手串,權(quán)當(dāng)是交易罷了。
弘歷不再想,便靜心沉氣,提筆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