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簾外,掀開珠簾時見她醒了,總算松了口氣,招了招手,讓婢女們上前替她梳洗。
盛水的銅磐,面巾,茶盞,銅盃,婢女們一一用木盤捧著,魚貫而入。
融春伸手在銅盆兒中沾了沾,便打濕了面巾,親手擰了出來,走到妝臺邊兒,遞給長衡。
長衡呵欠一聲,伸手接了來,溫熱的面巾撲在臉頰上,使她稍稍醒了些神兒,便也不再做困頓的模樣,長吁一聲,便就端坐起來了。
將面巾放回木盤里,便有婢女將茶盞遞到手邊兒,拿起茶盞含了一口,銅盃便適時的迎到了長衡身側。
皆如行云流水般,不顯得急切,也未曾有斷續,婢女們行止端正,可見是被主家管的極好。
乘妙揮了揮手,婢女們便一一退下,只留下頌金一個,凈了手,來到長衡身后,拿起發梳沾了沾調好的花瓣水,一下下的理著長衡黑潤順滑的長發。
乘妙為長衡取來衣裙,繪儀捧著脂粉,在長衡細嫩白皙的臉上輕輕涂抹,更顯氣色紅潤。
瑤瑚將一匣子選好的釵環取來,柔聲說,“格格,這些都是大爺昨兒連夜送來的,說是前兒找到了好料,便交與萬寶軒,給格格制頭面呢?!?/p>
長衡素指撥弄了兩下,挑起這一套頭面里的一只冰花芙蓉玉鐲子來,細細的打量片刻,見其通透溫潤,細膩無比,她贊了聲,“確是好玉?!?/p>
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拉開另一只妝匣,里面只珍而重之的放著一串兒佛珠,亦是芙蓉玉的顏色,通體晶瑩透亮,成色上,也比大哥送的好上一分。
她一笑,從里面取出這串佛珠,拿在手心里盤了起來。
她得到這串佛珠己然數月有余,向來喜愛有加,且玉珠精巧別致,又不如金銀珠寶打眼,全然合了長衡的脾性,她妝匣里,大半都是玉。
長衡將佛珠戴在皓腕,似真似假的嗔怨兩句:“難得大哥進學之余還念著我呢,不似其他幾個,本說好要時常帶著好玩的給我見見,可如今見個蹤影都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