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年她親手系在我脖子上的。
“嬌嬌,這個玉佩是媽媽去觀音廟給你求來的,能代替媽媽陪著你。”
“將來就算你出國念書也好,嫁人生子也好,不管什么時間什么境地,就算媽媽暫時不在你身邊了,也有它陪著你保護你。”
媽媽溫柔的聲音隔著遙遠(yuǎn)的時空在我耳邊響起,我的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滑落。
不可以丟,這是媽媽留給我的物件,一定不可以丟。
我要找到它。
我從天亮找到天黑。
陳叔見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叫也叫不起來,便直接自己開車走了。
只剩我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服務(wù)區(qū)繼續(xù)尋找。
晚上十點半,我終于在綠化帶的灌木叢里找到了碎成兩半的玉佩。
搭上朋友的順風(fēng)車回到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
陳豐沒問我為什么這么晚,也并未關(guān)心我的傷勢。
他只是指了指桌上花瓶里的那束快打蔫了的梔子花。
“你看,我就算加班也沒忘記你。”
“給你帶了花,你來聞聞,香不香。”
“還有這個烏雞湯,我去給你熱一下。”
多年的相處,我了解陳豐,他擺出這樣的神情和語氣,就已經(jīng)意味著是在低頭求和了。
可是——
我看著那碗少了雞腿的雞湯,和那束明顯不新鮮了的花朵。
原來陳豐給我的,從來都是別人剩下的。
他從背后摟住我的腰:
“易水,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以后乖乖的,不要總是給我找麻煩,我會讓你坐穩(wěn)陳太太的位置。”
“別人有的你都會有,好嗎?”
好你媽個頭。
我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