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公司老板,沒必要什么事都親力親為。
身子難受得厲害。
我找了點藥,胡亂地塞進了嘴里。
一躺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境亂七八糟。
我和謝松寒的回憶在噩夢中穿插。
它像鏡子一樣,砸在了我的身上。
鏡面支離破碎,而我遍體鱗傷。
我這一病,就病了一個星期。
最嚴重的時候,去醫院里打了三天的點滴。
等我病好時,窗臺上養的薰衣草已經枯萎了。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你愛我。
而我的愛情已經枯萎。
就連回憶,也只剩下了羞辱和踐踏。
我拉黑了謝松寒。
他既然要裝失憶,我希望他能裝得徹徹底底。
最好這一輩子,都別再和我有任何交集。
我不想呆在這個城市。
我開始頻繁出差。
最后一次出差回來時,已經是一個月后了。
從公司走出來時,路邊停著一輛奔馳。
一個男人靠著車門抽煙。
煙霧繚繞,模糊了面容。
他的視線驀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掐掉了煙,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是謝松寒。
我來不及躲避,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氣急敗壞地質問我:“蘇沐禾,你去哪了?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抿緊了唇瓣。
抬頭,一臉茫然。
我防備地問道:“先生,你哪位?我們認識嗎?”
7
我不耐煩地轉身離去。
謝松寒還想跟上來。
我淡淡地威脅道:“這里是警察局,你還想再進去一次嗎?”
他的腳步停住了。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后是許佳覓和謝松寒激烈的爭吵聲。
與我無關。
謝松寒卻開始對我死纏爛打。
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出租屋的地址,每天可憐巴巴地守在我的門外。
我一打開門,就看見他的那張臉,頓時反感地皺起了眉頭。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受傷。
卻堅持不懈地把手中的早餐遞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