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咱們家的肉票糧票分給他一多半,我就不說什么了。”
“可是工作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一聲都不吭就自己做決定呢!我要是有了這份工作,咱家的生活質量不是也能更高嗎!”
我以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能讓杜文錦想通這件事。
可沒想到,她竟然頃刻間對我橫眉冷對,滿目嫌惡:
“我就知道你還在為我分發糧票的事耿耿于懷!一個男同志,心胸竟然這么狹隘!”
“口口聲聲說什么提高家里生活質量,不就是不想把工作讓出去?”
“你忘記同志之間就是該互幫互助了嗎!少庭在這里舉目無親,我們多幫幫他怎么了!”
“而且少庭說了,他工作穩定之后,如果有什么發展機會一定不會忘了你。”
“他知恩圖報,你卻因為這種小事斤斤計較!你對得起紅旗下發過的誓嗎!”
我被杜文錦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
她忘了,同樣的話阮少庭已經說過太多次。
他說等他發達了一定報答,可實際上這兩年來阮少庭整日游手好閑,只會談那些理想主義。
可就這樣的假大空的話,她一次次地相信。
現如今,竟然連我到手的工作也為了他痛快讓出去。
我看著杜文錦對我堪比見仇人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她事事都為了阮少庭考慮,那我也該為自己的以后打算打算了。
下午到廠里去時,一些與我交好的工友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勸我就在門口掃掃地,別往里面去了。
我不明所以,聽到里面的動靜下意識探頭望了望,就見阮少庭正開著一輛小面包在院里橫沖直撞。
而副駕駛,坐的正是杜文錦。
阮少庭此前從未開過車,只學習了一些書本上的理論知識,因此開起車來頗有一副趕鴨子上架的樣。
聽說鄉長之前也懷疑過他的技術,是杜文錦用自己的道德品質力保,才換得鄉長同意。
我冷笑。
有了丈夫還和其他男人在車里有說有笑,不顧閑話得對人好,這樣的人有什么道德品質可言。
杜文錦見我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