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差別,但肉眼看來,和正紅色也相差無幾,柳煙兒,確實十分有手段。
程衍在看見我的瞬間,眼中便滿是得意,他是吃定了我會回來。
一旁的柳煙兒也一身做工精細的喜服,讓我想起當初我的那身,是江南三十個繡娘不眠不休好幾天才繡成的,她的這件,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看見我的那一刻,先愣了愣,而后便滿臉仇恨,定是氣我過來打攪了她的好事。
我卻一時只覺得她第一反應不太對。
周遭賓客本來在熙熙攘攘的交談,這會也都沉寂下來,更有好事者,想看看我這向來以“善妒”出名的侯府夫人,在前幾日賭氣離開回來后的第一天就遇上丈夫納平妻,會作何反應。
眾目睽睽下,我面無表情,沖程衍微微拱手行禮。
“祝王爺和柳姑娘,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言罷,我直接回了房,而眾賓客作何反應,更是與我無關。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我就回來住,而程衍怎么樣都跟我無關了。
外面敲鑼打鼓吹吹打打了一整天,晚些時辰,程衍才找到了我,彼時我正在對鏡梳妝,感慨這面色屬實不太像活人。
“沈黎,你今日在大堂…如此懂事,別是憋著什么壞吧?”
對此我屬實懶得搭理,只想著怎么把自己打扮的更像活人點,省得明日日光照上,嚇到了其他人。
“沈黎,我勸你不要耍什么詭計,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程衍自顧自的警告著我,隨后又語氣放緩,躬下身子撫上我的肩膀,我動作一頓,隨后微不可查皺了下眉,只覺得厭惡異常。
他似未所覺,仍然自顧自開口。
“侯府夫人只會是你一個,我從未放棄過父親的教誨,當初他病逝把你交給我,我必然會好好對你,只要你聽話。”
我扯了扯嘴角,透過銅鏡看他,一時還真無話可說。
因為程衍如果真的記得,就不會另立平妻,他只是在欺騙自己,世人就連幾歲幼童都能看得出當今程小侯爺帶柳煙兒之心,只有他自己不愿看清。
“侯爺,說完快些離開吧,那邊的花魁不還在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