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他回來。
沈卓凡放下筷子,怒視著我:「許真你是故意和我過不去?」
「現在立刻去找人換!漫漫吃不慣這些豬食。」
3.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一個黑面饃饃大口大口地嚼著,
「你有本事自己去換啊!我也吃不慣,可這些豬食,我吃了十年。」
我故意把「豬食」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十年積攢的怨氣像火山一樣噴涌而出。
我眼圈發紅,卻死死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父親沒死時,我也是頓頓細糧的,也是個嬌養的女孩子。
沈卓凡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卻被蘇漫柔柔弱弱的聲音打斷了。
「哎呀,卓凡,我又沒說什么,你別怪真真妹子嘛。」
蘇漫扯了扯沈卓凡的袖子,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她又轉向我,歉意地說:
「真真,你別介意啊,卓凡就是見不得我受委屈。」
我冷笑一聲,沒理會她的惺惺作態。
黑面饃饃硬邦邦的,像嚼木屑一樣,難以下咽,可我卻吃得格外認真。
沈卓凡,我不嫁了!這婚事,我許真不稀罕了!
我爹要是知道我在這受這窩囊氣,怕是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我幾口咽下最后一塊饃饃,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沈母疑惑:「真真,你干嘛去?大家都沒吃完,碗還沒洗呢!」
「我吃飽了,要去休息。」
「休息?你休息什么?」
「真真你一會洗碗完了,給我燒個水擦身,我感覺不爽快。」
沈母頤指氣使地吩咐道,「你今晚就在我房里支個板睡吧,讓漫漫睡你的房。」
我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我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一樣伺候,可到頭來,她把當個傭人。
「憑什么?」
沈母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反抗。
她皺起眉頭,不悅道:「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我是你婆婆!」
我冷笑一聲,「我還沒嫁給沈卓凡,你算哪門子婆婆?」
「再說,就算我嫁了,我也是沈家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