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由伸手攔住。
看著盛辰皺眉,我輕聲說道:「被捅了幾刀,腹部傷口有些疼,不合適抱。」
盛辰的眼神閃過一抹愧疚,隨即又換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行了行了,別矯情了!不就是一點小傷嗎?」
他頓了頓,又說:「朵朵讓我來看看你,她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
「你好好躺著,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他話音剛落,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盛辰接起來說了幾句,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最后掛斷電話,眼神閃爍地對我說:「慧慧,我明天再來看你。」
「朵朵……她這幾天被那天的血嚇到了,」
「情緒很不穩(wěn)定,我得去看看她。」
他說完,腿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往門口挪。
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嗯,你去吧。」
我對南朵不陌生。
高中時,我默默暗戀著盛辰。
而他,眼里只有光芒萬丈的南朵。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機會了,可誰知,南朵劈腿了。
盛辰歇斯底里地質問,換來的卻是她輕飄飄的一句:
「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分手好了。」
年輕氣盛的盛辰哪里受得了這個,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南朵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也是他最恨的人。
盛辰頹廢了很久,我陪著他,安慰他,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他。
也是在那段日子里,他醉酒后把我當成了南朵,我們發(fā)生了關系。
醒來后,他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
他說他會負責的,我是他這輩子都不能辜負的人。
如今,他為了他最恨的人,辜負了他最不能辜負的人。
他似乎被我冷漠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不安,
但對南朵的擔憂還是占了上風。
他丟下一句敷衍的「我一定會來的」,便落荒而逃。
我疲憊地閉上眼,淚水無聲地浸濕了枕頭。
心口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呼地往里灌,冷得我渾身發(fā)抖。
3.
傷口恢復得很慢,我在醫(yī)院躺了一周才略有好轉。
盛辰一次都沒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