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拒絕,總覺得這凡人指不定腦子有病。
我盡量遠離,可是裴廣軒如同狗皮膏藥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
無奈,我也只能作罷,只當(dāng)是長了一根尾巴。
近兩年的時光,他拋卻了皇子的身份,為我劈柴,做飯。
在我救治病人時,為我試針,煮藥。
我鐘愛蓮花,他便在山下的池塘里親手種滿了荷花。
他似一顆石子,終究落入我的河塘中,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漣漪。
我敞開心扉,在他面前首次展露了我是蓮花成精的事實。
讓他自己抉擇。
裴廣軒只是愣了一下,而后緊緊的抱著我。
“江異蓮,我愿許你一世,不離不棄”
我那顆堅冰到底還是融化了。
我漫長的生命里多了一抹奇光異彩。
這是我從未體會的感覺。
我們相處極為融洽,他驚嘆于我的醫(yī)術(shù),感嘆于我神奇的法力。
我同樣敦促他刻苦研習(xí),他在玄都觀中讀了一本又一本書。
兩年的時光,他不復(fù)剛開始的桀驁,開始變得沉穩(wěn)內(nèi)斂。
一年后,上京城里送來一封圣旨,匈奴叩關(guān),要他趕赴邊疆阻敵。
那一日,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沉寂已久的野心。
我知道的,自始至終,他從沒有放棄過那個位置。
他只是在等一個機會。
而我,選擇跟他一起。
成精近千年,我從沒有離開過玄都山。
塵世濁氣漫漫,對修行無益。
可是,為了他,我沒考慮太多。
我下山了,陪著他去了邊關(guān),一同面對風(fēng)風(fēng)雨雨。
一入凡塵,法力難動,我只能維持人身,其他的與凡人無異。
唯有一身醫(yī)術(shù)還在。
我成了軍中醫(yī)師,救了很多人,包括裴廣軒。
他深入敵后,幾次被數(shù)倍于自己的敵人包圍,落入險境,重傷垂危。
都是我竭盡全力,把他從死亡邊緣救回。
最嚴重的一次,一支箭矢貫穿他的心臟,回到營帳中時,只剩下一口氣。
為了他,我動用了那顆千年孕育而出的金蓮子。
半顆金蓮子融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