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這兩年一去一回,上京都要死一批人。
裴廣軒曾說,他們都是貪贓枉法,草菅百姓的貪官污吏。
現(xiàn)如今,名單在我手上。
我才發(fā)覺,這些人都是當(dāng)年裴廣軒失勢時,火上澆油捅了秦家刀子的人。
報復(fù)。
赤裸裸的報復(fù)。
4.
這分明就是裴廣軒對秦家,對秦月的補償。
我看著手中的信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心里仔細思索,想來這兩年的裴廣軒確實性情大變。
以往天天夜宿我這坤寧宮,自打兩年前開始,他的政務(wù)開始繁忙了起來。
一天一宿變成三天一宿七天一宿,直到后來,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見上幾面。
他的脾氣也愈發(fā)的陰晴不定。
我曾以為,這只是天下初定,身為天子的無可奈何。
畢竟,這偌大的后宮只有我一人,他心中始終有我,不必擔(dān)心。
原來,是我想多了。
他早已經(jīng)變了心,如今心里估計早已經(jīng)沒了我的位置。
我心里愈發(fā)郁悶,出了坤寧宮,獨自一人朝著蓮花池走去。
只是霉運當(dāng)頭,心里分明不想,命運又偏偏讓你撞到。
在我沉默低頭,擺弄著池塘里的蓮花的時候。
蓮花池外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我抬眼望去,正是秦月。
她和侍奉在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有說有笑的,儼然一副好主子的形象。
我看她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的樣子,哪有初到上京,水土不服,身嬌體弱的模樣?
許是看到了我的身影,他們的笑聲突然地寂靜下來。
周遭的太監(jiān)宮女立即俯身跪拜,“皇后娘娘”
秦月卻只是欠身,嘴角抿一抿,而后微笑著上前,說了一聲:“姐姐好”
秦月故意低頭,露出插在發(fā)髻之上的金釵,一身淺粉色的織錦綾羅襯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秦月禮儀款款,眼神里卻充滿了挑釁。
我認出來了,她頭頂?shù)氖区P釵,唯有一朝皇后才能佩戴。
正是當(dāng)初,鳳冠霞帔中獨獨少了一只金釵。
裴廣軒只說:“金釵可能弄丟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