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聽說蕭家的大夫已經替韓凌月解毒治傷,如今人已無大礙,老御醫還是很不放心,要親自再去看看。等進了屋,仔仔細細的探查一番之后,老御醫的一顆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妙啊!這位徐大夫的醫術當真是絕妙!”老御醫捏著長長的胡須不住的稱贊,“韓小將軍的毒已經解了,體內還殘留些許毒素,不過配上這位徐大夫開的方子,只用三日,便能清除體內所有毒素。至于這各處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并沒有傷筋動骨,養傷幾日,皮外傷便能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小將軍傷了些元氣,待解毒的方子用完,再喝一些時日的補元氣的湯藥,便算是徹底痊愈。”韓嚴忠松了一口氣,“多謝沈太醫了。”沈太醫只是搖搖頭,“下官不敢居功,小將軍能安然無恙,全因那位徐大夫醫術高明,對毒術有著非同一般的研究和造詣。將軍若是感謝,便去謝他吧。”沈太醫活了一大把的年紀,最是清醒,深知不該貪的功不能貪。“下官從前便聽聞蕭家那位徐大夫擅長解毒制毒,今夜一觀,果真如此。將軍既然能請得動蕭家的徐大夫,那不妨再勞煩那位彌月神醫替小將軍配置些涂抹外傷的膏藥。”“小將軍畢竟是女子,身上留下傷疤不大好看。”江菀怎么可能會讓韓凌月身上留下傷疤?當下便道,“伯父,彌月神醫還在江家,明日我便帶她過來替阿姊再看看。”彌月神醫可不是尋常的治傷大夫,她能根據每個人的體質調制出最合適的膏藥,以達到最好的效果。“這位是……”沈太醫昏黃的老眼盯著江菀看了又看,神色有些驚疑不定,“莫非你是江家嫡女?”江菀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方才就該認出來,像,太像了,”沈老太醫湊近了一些,盯著江菀的臉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雖說是多了些疤痕,但五官眉眼還是很像的。沒想已經這么多年了,故人之女已經亭亭玉立,老朽卻垂垂老矣。”沈太醫不住的搖頭嘆息,“可惜了,比起她,江小娘子還是遜色了不少……”江菀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當下便追問,“沈太醫,你說的故人,說的是我生母么?”“不可說不可說。”沈太醫并沒有否認,嘴里面只反復念叨著這三個字,然后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老朽年事已高,記性也不大好了。什么都記不得了。韓將軍,既然小將軍安然無恙,下官也該告退回宮了。告辭了。”“沈太醫……”江菀還想要追問,但方才還顫顫巍巍腿腳很不方便的老太醫如同受驚的野兔子一般嗖的一下便竄了出去,等她推著輪椅追過去,老頭兒麻溜的跟上了黑甲衛的腳步,背著藥箱小跑著往將軍府的大門外跑去。江菀:“……”這小老頭當真是奇奇怪怪的。勾起了她的興致轉頭便跑了!故人?江菀蹙著眉,她生母是蕭家的大小姐,江家的原配嫡妻,如何會同宮中的御醫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