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gè)勁兒的磕頭求饒,“求郎君饒了奴才,奴才剛剛什么也沒看見。”“過來。”裴少微的聲音極其的平靜,“本郎君只是讓你過來伺候沐浴。”小廝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去替他搓洗著胳膊,眼睛之只敢盯著自己面前那一丁點(diǎn)大的地方,其余的地方是一點(diǎn)兒也不敢看。不過郎君似乎真的只是讓他伺候沐浴而已,小廝暗地里松了口氣,眼神不由自主的偷瞟了一眼,下一刻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gè)人便已經(jīng)摔進(jìn)了浴池之中。“該死的狗奴才,竟敢覬覦本郎君?”裴少微雙目猩紅,雙手狠狠掐住了那小廝的脖頸,將他腦袋使勁的往水里按,一下又一下,任憑那小廝如何求饒,也不松手。直到后面,水中的人漸漸停止了掙扎,四肢散開,沉浮在水中,他才后知后覺的松了手。“該死的狗奴才!”裴少微從水中爬了起來,神情陰鷙的盯著漂浮在水中的尸體,“敢覬覦本郎君的人,都得死!!”知道他秘密的人,也得死。比如,這小廝。還有……江菀。江菀倒是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昨夜的那場壽宴只有她一人不受任何影響。王府出了昨夜的事之后,便對外宣稱暫時(shí)閉門謝客,老太妃領(lǐng)著身邊的花嬤嬤,親自會將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廝的背景扒了個(gè)干凈,府里各處也被心腹丫鬟翻了個(gè)底朝天。將王府折騰得是人人人仰馬翻,拔除了各方不少的眼線。永嘉王頭疼不已,“母妃,這又是何必?那些眼線留在王府,大家才會都安心……”“誰安心?母妃不安心!”老太妃一邊指揮著花嬤嬤將那幾個(gè)丫鬟小廝送去莊子,一邊喝著茶滿不在乎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在王府弄死了一個(gè)小丫鬟,還偽裝成那小丫鬟的模樣,端茶送水的,我只要想起來,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兒啊,他們今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一個(gè)丫鬟,改日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我……也未必是我,我不過是個(gè)糟老婆子,便是不下毒手,又有幾年好活?倒是你,兒啊,正值壯年,又得陛下信任,弄死你可比弄死一個(gè)老婆子有用得多。你這渾小子,母妃一把年紀(jì)辛苦折騰,全都是為了你!你若是覺得處置的妥當(dāng),便將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留在府里,往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別怪母妃先前沒幫你料理……”永嘉王:“……”這可真是他親母妃。“菀丫頭那事,我也得給她出出氣。”老太妃又想起江菀來,“那裴家是怎么回事?霸占人家小女娘生母留下來的遺物,欺辱人家小女娘,回頭你去裴家一趟,讓他們盡快將剩余的東西補(bǔ)齊還回去。”“母妃,這事,兒怎好插手?兒不過是個(gè)賦閑在家的閑散王爺……”“你若是不成,母妃親自去裴家找裴老夫人說道說道,看她有沒有臉說說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兒。若是裴家不將我這老東西放在我眼里,我便去尋你皇兄,看在從前的份上,你皇兄怎么也會給我?guī)追直∶妫 薄叭绾尉汪[到皇兄那了?”永嘉王見她是真動(dòng)了怒,忙一疊聲的應(yīng)道,“好好好,兒親自去裴家,給菀丫頭撐腰出氣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