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的聲音:
「阿墨,你怎么樣?」
一向鎮定自若的她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亂。
「如煙姐,救我。」
我身邊不遠處有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是許墨。
我艱難的轉頭看去,他和我被壓在了同一根樹干的兩端。
只是,我的右腿被樹枝直接貫穿,鮮血噴涌。
而許墨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臉色被嚇得慘白。
「阿墨,你別害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柳如煙焦急的扒拉著泥土磚塊,試圖將人從樹干底下移出來。
「首長,不可以。」
匆忙趕來的救援人員立刻阻止。
「首長,這根樹干另一頭還壓著別人,那名傷者的右腿被樹枝直接貫穿,如果先救許同志的話,那人的右腿就是經歷二次傷害,大概率就保不住了。」
「現在只能先救一個人,許同志的傷勢其實沒什么太大問題,您看......」
救援人員看向柳如煙,最后的建議還沒說出來,就被她厲聲打斷:
「救許墨!」
「可是......」
「這是軍令,你是想要違反命令嗎?」
聽著她不容置噲的命令,救援人員身軀一顫,立刻起身就準備搬移許墨那端的樹干。
右腿痛的已經快失去知覺的我只覺渾身冰寒刺骨。
一條腿啊。
為了許墨,柳如煙直接剝奪了我正常行走的權利。
剛才救援隊員明明說了,晚一點救許墨,不會有什么問題。
我拼盡全力的喊出了聲:
「柳如煙,求求你,先救我好嗎?」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許墨,我成全你們,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但你知道右腿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不想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求求你,求求你。」
說到最后,我的眼淚奔涌而出。
此時,柳如煙才發現,壓在樹干另一頭的那個人竟然是我。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詫,又見我蒼白的臉上布滿的淚水,剛才還堅定的眼神開始猶豫。
她剛準備說話時,許墨也哭了出來:
「如煙姐,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