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抹眼淚,一邊怒吼,直到精疲力盡。
我看著地上的卡,想了想還是撿了起來,我去銀行取了錢,給劉媽媽辦了風風光光的葬禮。
轉眼間四年過去,大學畢業后,恐懼社交的我,選擇了墓地銷售的工作。
但是我沒想到我接待的第一個顧客,是惜惜。
白皙水潤的惜惜,變得枯瘦如柴,我的內心都在滴血。
不用問也知道生了病,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兒時的同伴,過家家時候的新娘。
蕭家應該很有錢,應該只有絕癥,才會把惜惜搞成這樣。
我的心里從來沒有進駐過第二個女孩,如果可以我很想抱抱她,但我還是想起蕭衍跟我說的話。
我什么也不能給她,我還是那個窮光蛋,現在更懂得了人情世故,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我也有疑問,她怎么會自己來選墓地,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的蕭衍去了哪里?
她笑著和我開玩笑:“顧清哥,你是不是第一次接待你的產品使用者本人?”
我陪著她去看她養父母的墓地,不知道被誰用狗血寫滿了侮辱性字眼。
惜惜哭著一邊和劉爸爸劉媽媽道歉,一邊用袖子拼命的擦拭,我拖著一桶水,用力的沖刷……言語中似乎,她在蕭家過得并不快樂,蕭衍也不喜歡她。
我在心底對惜惜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消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決定再也不會離開惜惜身邊,我要陪著她走完最后的路。
我陪她去醫院治療的時候,蕭家居然沒有一個人到場,我氣到不行。
直到有一天,在醫院碰到蕭衍,他居然對劉惜惜惡語相向,讓惜惜的身體雪上加霜。
惜惜字字句句的控訴,讓我徹底失去了控制,蕭家既然給不了惜惜幸福,為什么還要搶走他。
“蕭衍,你這個混蛋!”
我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