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華的劍很鋒利,即使她后來收了力道,劍刃還是扎進了我的皮下兩寸有余。
因為提前服了特殊丹藥,我身上的痛意比尋常人更甚。
血緩緩流下,我脫了力倒在血泊里。
還好,再忍忍,我就要回家了!
東宮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圍在我的身邊,我感覺到有人在用身上的衣料給我止血。
“云天陽,你不許閉上眼睛!”
恍惚中,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一臉風霜,深情呼喊著我的名字。
“顧婉。”
這兩個字從我嘴上一出,無數青春年少的記憶全部顯現。
顧家與我家是世交,我和云想容剛來到京城落腳時,就住在顧家。
顧婉那時候拿一根紅纓槍,天不怕地不怕,見了我后一槍挑下了我束發的發帶。
見我頭發披散下來,小姑娘頭一次紅了臉,支支吾吾道:“這個哥哥,似曾相識。”
我瞧著她好笑,把發帶系在了她的紅纓槍上。
“小姐沒聽過,男子的頭發是不能輕易碰的嗎?
動了就要負責一輩子的。”
顧婉半晌沒說話,我以為自己逗得人不好意思了,卻聽見她小聲地“嗯”了一聲。
“我負責便是!”
從此墻頭馬上,竹馬青梅,我與顧婉順理成章地相許一生,締結婚約。
她也是我的攻略對象之一,只要我和她成婚,就算攻略成功。
可云天遠一出現,就搶走了顧婉的所有注意力。
“天遠哥哥文弱些,我只是拿他當知己看的。”
“你怎么這么蠻不講理,天遠哥哥就不會如同你這般無理取鬧!”
“天陽,你作何解釋?
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嫉妒自己兄弟的人!”
顧婉提出退婚那天,我不吵不鬧,默默把婚書拿了回去。
后來我與女帝定親,云天遠拋棄顧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