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下來了,我起身準備喝口水,門外響起鑰匙轉鎖的聲音。
陳俊輝進來了。
他不再像照片里那樣笑得溫和。不茍言笑的表情,配上金絲邊眼鏡,有一種讓人望而卻步的疏離感。
對我,他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冷淡至極的樣子,我是有些怕他的,剛結婚那會兒我跟他說過。
他說自己不會表達,心里有我就行。
看見過視頻里他對吳翠的柔情,我再也不會覺得他是天性如此,只覺得他無比惡心、虛偽。
他揉著眉心理所當然地說:“泡點蜂蜜水,剛喝了點酒,胃不太舒服。”
換做平時,我一定立刻起身去給他泡,但現在我卻置若罔聞。
看見我沒動,陳俊輝眉頭狠狠皺起:“跟你說話呢!”
從前,看見他這副不耐煩的樣子,我都會不自覺緊張。
但今天,我發現自己心如止水。
“我沒空,你自己泡吧。”
陳俊輝一臉不可思議,也難怪,這是我第一次拒絕他。
他臉色沉了沉,“你今天怎么了,兒子電話也不接?”
“今天我們在外面吃,都沒讓你準備,讓你休息一天還不好?”
我剛準備說什么,兒子一家三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