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低頭的一瞬間,他看到我空蕩的無名指卻狠狠一頓。
我曾對裴寒池有過幻想。
因為不愛他還要和他結婚太痛苦。
所以我總幻想,裴寒池是愛我的,愿意給我一個家。
結婚七年,我總是護寶貝似的,護著裴寒池親手給我戴上的婚戒不敢摘。
也正是因為我總戴著婚戒,卻說不出另一半是誰。
網友們才會頻頻猜測,我被包養多年,而對方嫌我丟人,并不愿意承認我的身份。
那時我被所有人嘲諷,不愿摘下戒指。
現在,裴寒池戴上了那枚戒指,我卻已經放下。
裴寒池看著我的手,心口一緊,清晰的感受到了本屬于他的東西驟然離開時的那陣煎熬。
“溫溫。”他還想再說什么,我已經將筆塞進了他手里。
“裴先生,你已經對不起我的女兒了,難道還要對不起蘇小姐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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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池最終還是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只是他眼神茫然,不解的看我。
“溫知畫,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愛沒愛過我?”
“陪我七年,攆不走的是你。”
“催我離婚,要我去和別人組建家庭的也是你,你……”
他好像真的后悔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時間越來越久,似乎要把我看透似的注視著我。
旋即又垂眼很輕的嘆了一聲。
“溫知畫,暖暖是我第一個孩子。”
“她離開了,我也覺得很遺憾。”
“但你就這樣放棄我,我真的……真的沒法說服自己,你之前不是在利用我。”
一直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