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母親看到。
剛蘇醒的病人經不得任何刺激,更何況是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向毀了自己一家的罪魁禍首下跪。
母親嘴唇蒼白,發出兩聲痛苦的嗚咽后再度陷入昏迷,甚至心率急速下降。
走廊里,急救聲與凌亂的腳步聲交雜,向含謠翻個白眼在一旁說風涼話:
“怪不得姜胤也那么懦弱,一家人真是一脈相承的廢物。”
5
從醫院出來后,向含謠點燃根煙在車里靜靜抽。
我聽不到別人的心聲,卻也明白她現在并不快樂,報復我這件事并沒有讓她得到想象中的爽利感。
她打開副駕駛儲物箱,一塊通身溫潤的玉牌驟然出現。
那是我送她的成人禮,也是我送她的最后一個禮物——
五云寺的牌子,幾千級的臺階一級一級走上去才有資格求得,她說想要,我就為她求來了。
這么多年過去,我以為她早就丟了。
向含謠指尖摩挲著牌面,在我不注意的時候竟哭得滿臉淚痕,罵得再狠也沒舍得手里的玉磕碰到半分。
“姜胤,我怎么會這么恨你……你傷我的時候那么瀟灑利落,怎么要你主動來見我一面就這么難了!”
“你還活著干嘛!為什么不干脆死掉!這樣我就不用每天都想起你……”
我看著向含謠伏在方向盤上哭到氣喘,默然坐到她身側去。
我死了啊,如她愿,真的死了,只是她還不知道而已。
向含謠在車里頹然坐了好久,直到電話響起,另一邊的人匯報說目標已經控制住了。
我疑惑,她除了我難道還有額外要報復的人。
直到向含謠這條路線越走越熟悉,我才猛然發現不對。
這是通往青青學校的路!
之前因為她一直住校我沒來得及反應,而今天正是他們學校的休假日。
向含謠車開得不急,待她趕到地方時,所有師生都已經離開了,只有青青一個小姑娘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向含謠和青青相處的時間只有五年,但她依然記得自己很喜歡這個姐姐。
因此看到她出現還以為自己得救了,怯怯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