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平一個月就給我打了西五次電話,跟我分享他在那邊的事,也和我說他的糗事。
曉平越來越覺得自己融不進這個大城市里了,學會了很多,又感覺己經精疲力盡,城市就是一口大鍋,曉平就是鍋里的菜,連肉都不是。
想在一個自己從來不敢想象的地方里生活,又能談何容易。
曉平見過街邊的無家可歸的人,也見過揮揮手就能花掉大數目的人,見過少了只手臂卻依舊在努力奮斗的人,也見過拿著錢在街邊欺負老人的人。
我也幫不上他什么忙,曉平說能聽到我的聲音就好了,就覺得生活也沒那么辛苦,能有個人陪他說說話,聽聽他的煩心事。
吳曉平剛進入了大學,就意識到自己和身邊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也不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他們手上的名表反出的光照到了吳曉平的眼睛,就像小時候被同學踩了阿爸給自己新買的鞋,無論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吳曉平,你家在很遠的地方吧。”
老師叫楊青云,西十五歲,有點白頭發,笑起來很和藹。
一眼望去,他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吳曉平。
“是的,老師。”
“到這么遠的地方讀書,是為了什么。”
吳曉平好像也沒有多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答不出來。
“是為了你的理想,還是為了你的理想。”
吳曉平一字一句的說,“為了給家里爭口氣,也是為了我的理想。”
老師撓了撓嘴邊的胡子,“到這么遠點地方來,很辛苦吧,有沒有想家。”
“有,但就想一會兒。”
老師把手放在了吳曉平的肩上,拍了一拍,“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有什么心事也可以找我。”
這是吳曉平到這里感受到的第二次溫暖。
有個室友叫林賢,很自來熟,吳曉平到這的第一天,行李就是他幫忙搬的。
“你好,我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