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容器,滿了,更多更難聽的罵言不受控制地從她身體里溢出。
氣血上涌,心跳如雷,這股莫名的邪火從內(nèi)到外地快把她這個人焚燒殆盡,堪堪幾秒,哈拉便覺得該停下了,停下吧,真是要生生慪死她了,這不行。
罵言停止了,哈拉躺在地上,癱成張大餅樣,顫抖著呼出一大口濁氣,重新奪回了理智,卻不由得想,“我和青山灣......”腦子卻像是被偷走了一樣,想法卡在了這個開頭,思路無法再向下走去。
“青山灣......哪......青山灣......”這幾句話排列組合地輪番出現(xiàn)在她的大腦里,毫無邏輯可言。
“青山寺......”在第一個踏足此地的游人為青山灣寫下游記前,史書上未有過相關(guān)的記載,寫下游記以后,這個本來計劃看遍天下景的人,仿佛感悟了什么,停下了腳步,以微薄人力,鑿山鋪路,建成了青山寺,一石一瓦,都是自琢自制,青山灣由此足以為外人道也。
只是后來某個時期,戰(zhàn)火蔓延,誰都難以獨(dú)善其身,僧人還俗,投身救國,走之前,湊了幾千錢收走八頂?shù)窕ㄞI子,藏好還能帶的走的佛像,鎖好寺門,一群人胡亂地吹吹打打,抬下了山,期待一切塵埃落定,佛不染血,還能從頭來過。
千百年來,日月更替,看著旅客一潮一潮地涌入又涌出,也見證著,百余個出走的僧人只有八人再次回到這片土地,青山寺的鎖頭早被砸開,內(nèi)里也被洗劫一空,但也方便了這些歸人,他們垂垂老矣,搬起石頭只會打自己的腳,渾濁老眼也瞄不準(zhǔn)門閂,無力像年輕時那樣將佛像歸位。
雕花轎再被后人發(fā)現(xiàn)時,又是一晃好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事難以回溯,恰逢地產(chǎn)開發(fā)興盛,專家一拍腦門:好!
這就是咱青山灣地標(biāo)性雕塑了!
時代久遠(yuǎn),佛像己無法再和坐榻分離,只能囫圇地都搬走,立在街頭,來人一看,嚯!
闊氣!
但實(shí)際上,幾乎沒有旅客為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