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云海市,某網咖內,一位身形微胖、黑眼圈濃重的青年正瘋狂敲打著鍵盤。
他頭戴耳機,仿若與外界隔絕,嘴里卻不斷罵罵咧咧,游戲聊天記錄里,隊友被他噴了個遍。
毫無懸念,這局游戲又輸了。
王輝滿心懊惱:“我的晉級賽啊,五局就差這一局,能不能上白金段就看這一把了。”
王輝點擊繼續游戲,抽出一支煙點燃,猛吸一口后努力調整著心態。
當今時代,手機發展極為迅猛,游戲開發者將重心紛紛轉移至手機端,網吧里玩游戲的人日益減少,只剩下當初那群執著的玩家仍堅守在此,王輝便是其中之一。
作為99年出生,處于90年代尾巴的他,感覺自己似乎趕上了所有糟糕的時代變遷。
王輝煙抽到一半時,對局正式開始。
他選了拿手的輔助機械人,選好后活動了下手指。
吧臺服務員拿起電話撥出:“喂,老板,那個小伙子己經兩天兩夜沒下機了。”
“你說的不會是王輝吧?”
“對,我擔心出事兒,您看要不要給他強行關機?”
“這可不行,你去盯著他,等他打完這局,勸他回家。
這幾年網吧生意難做,你說話語氣盡量溫和些。”
網管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后走到王輝座位后方,看著他玩游戲,耐心等待游戲結束。
只是這一看,畫面卻是黑白的,只見王輝噼里啪啦敲著鍵盤,一條條交流文字不斷浮現,網管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王輝正全神貫注地打字噴人:“你玩個射手,不點人嗎?
小兵的人頭就那么香?
沒看到我抓到人了嗎?
你是不是瞎?”
對面回復:“打你個頭,那么多兵線,打得過嗎?
腦殘輔助。”
打野說:“不慌,等我。”
中路:“打野你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