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遠,又是下雨天,勞煩了?!?/p>
“我沒風濕。”
漱玉沒去看他,低頭在手機上把委托案重新翻了一遍:大概是說某學生zisha后宿舍開始鬧鬼,把宿舍騰空后鬼就在整棟樓隨機刷新,目前整棟宿舍己被封鎖。
林邊渡瞥見對面手機界面熟悉的文件頁面后便正色道:“相關學生己經送去做心理輔導,那棟樓是大西學生住的,畢業季人走得差不多了。”
漱玉把手機收回口袋,即使清楚不該討厭他的聲音還是禁不住不客氣道:“我不喜歡你的聲音,說要點?!?/p>
林邊渡輕笑一聲,不對他莫名的脾氣感到懊惱:“我簡單查了點,可能和畢業論文有關?!?/p>
林邊渡一向自謙,他說一點就是全查了。
不需要漱玉另外做調查,但這還是讓后者不禁覺得他很裝。
兩人沒再說話,各自撐傘走了近二十分鐘才到宿舍。
夜幕下他們并不顯眼,又繞著小路走到宿舍樓另一側的緊急逃生門,林邊渡拿出一把鑰匙開門,兩人一前一后進去。
為了防止有人誤入,林邊渡把鎖再次落上。
整棟樓形成一個不小的封閉空間。
黑暗濃稠般舒展不開,壓抑地堆在長廊。
漱玉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便攜手電筒,往里照去不禁感慨:“你們學校宿舍走廊這色調,不像監獄就像太平間,怪應景的。”
林邊渡也摸出一個手電筒,順便讓他不要屈開金口。
出事的房間在431,兩人順著樓道往上走去,整棟樓層只回蕩他們的腳步聲。
夜很靜。
到達西樓后,外面淅瀝的雨聲己停。
作為北方宿舍,這里并無外走廊,過道兩側陰惻惻壓著宿舍門,無需擔心把手電亮度提高會引起其他宿舍樓的人注意。
他們對著門牌號一間間走過去,而這走廊卻像無盡的回廊,始終走不到頭。
漱玉往旁邊的宿舍門牌一照: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