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二話不說便朝外跑去,往423狂奔,像隔著脆弱的窗戶紙,門板搖搖欲墜。
紅色的血符在門扉上發燙。
漱玉拎著手里的血猴,毫不猶豫砸進走廊深處的黑暗,猴子的尾部纏著一條棉線,不斷隨著空間距離的拉遠而拉長。
他一手牽著棉線,感受繩子停滯,而后又抽動起來。
他另一只手連忙拽住林邊渡,二人朝黑暗深處跑去。
刺耳的刮門聲傳來,緊接著是撼動門鎖的聲音,落地的砰響接連響起。
像有人跳樓,沉悶,破碎,一次又一次。
手中的棉線抖個不停,向前拉拽而去,勒得漱玉有些手疼。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看到那只血猴扒在門上,瞧見漱玉靠近便驚恐地“嘰嘰”叫了幾聲。
他摸出打火機,往門牌號上照去:431。
“林邊渡,你沒丟吧?”
漱玉回頭看了眼,后者正一手托著袋子,手機勉強夾在之間。
他抬抬下巴示意他把猴抓去,便從T恤里側的口袋翻出一把鑰匙:“這間就不要踹了?!?/p>
“咔噠”一聲,門開了。
宿舍有生活氣息,整間宿舍擺滿東西,似有學生晚上要回來休息般,除卻一股潮濕的氣味。
林邊渡鎖上門,往陽臺望去有個人正撐著手站在上面,爾后又跳了下去。
沒一會兒,那人又從天降落,重重砸在陽臺上,發出一股沉悶的聲響。
他的身體己經變形,胯骨己經和肋骨錯成一個>號,腿部幾乎斷裂。
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也感受不到屋內的來人,又爬上去,跳下去。
一次復一次,死亡在循環。
林邊渡的宿舍是典型的上下桌,他把真空袋和手機放置到一張桌上,伸手從里側摸出臺燈,打了開來。
燈光照著林邊渡俊挺的側臉輪廓。
漱玉走過去,抬眼能瞧清整張床,枕邊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