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
右邊突然鉆進冷風,滕梟余光瞥過去一眼,然后就看到女人圓滾滾的腦袋瓜擱在窗臺上,她還在向外伸著手。
“想跳車?”
他突然一句,“摔死了我可不管。”
滕歌愣一下,回過頭來,眼神迷茫看他,“什么?”
滕梟沒說話,將右邊車窗往上升了點。
滕歌明白了,咕噥出一句:“我是聞不慣你的煙味,才不是要跳車。”
她沒那么傻。
有跳車的能力,她就首接把這個男人給踹下車去了。
滕梟這才明白,徒手把煙掐滅,思忖煙頭扔哪時,一旁的女人又開口。
“不能亂扔垃圾的。”
滕梟看過去,眉尾輕輕上挑,意思清楚,那他扔哪里?
他可從不在車上放一些沒用的東西。
滕歌挺無語的,但也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伸出一只手,“我先幫你拿著吧。”
滕梟垂眸,蒲扇般的睫毛垂落下,投下兩道陰影,如跳動翩舞的蝴蝶。
眸中,那只漂亮的手很小,骨骼纖細,他一手能握住兩只。
不用比較,剛剛試過,一手輕而易舉地握住她兩只,帶著她一起往下走……滕梟突然低罵了聲。
滕歌不理解,疑惑眼神看去,而男人只是隨意把煙頭扔她手心里,她收下,也不再看他。
而滕梟盯著女人手心中的煙頭,眸色黯了下去。
女人指腹掐著煙屁股尾端,他剛剛含過,還殘留著他的口水。
車窗玻璃全落下來了,晚風攜帶冷意吹來。
滕歌肩頭沒忍住瑟縮了下,回過頭看了眼那男人。
有病吧?
還有,她替他拿煙頭是因為想讓他兩手開車,想讓他注意點安全,結果他倒好,又伸出去一只手,迎著風。
不過片刻,男人又收回手,低罵了聲。
滕歌滿腦子疑惑,這人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