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
"林滄海負手而立,看著院中練劍的兒子,"你這一劍看似凌厲,實則用力過猛。
劍法講究的是借而不是爭,明白嗎?
"晨曦微露,院中的青石地面上還沾著露水。
林云舟手持一柄木劍,額頭己見汗珠。
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形修長,一襲青衫,面容俊朗卻略顯倔強。
聽了父親的指點,他眉頭輕蹙,似在思索其中的關竅。
"借與爭,孰輕孰重?
"林滄海又問。
林云舟略一沉吟,舉劍作勢要刺,卻在最后一刻收住,改為輕輕一點,劍尖帶起一縷晨風,吹落院角梨樹上的幾片露珠。
"這樣?
""差強人意。
"林滄海捋了捋略顯斑白的胡須,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劍法如藥理,重在平和。
過剛則易折,過猛則傷身。
你既學醫又習劍,更該明白這個道理。
"這處院落位于朝陽鎮西街,是林家開設的濟世堂后院。
此時天色尚早,街上己傳來零星的腳步聲和叫賣聲。
隔著墻根飄來陣陣油香,想必是隔壁王記的油坊開始了一天的營生。
林云舟收劍而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知道父親這番話不僅是在談劍法。
自幼跟隨父親學醫,他深知濟世堂的"濟世"二字絕非虛言。
林滄海不僅醫術精湛,更有一顆悲憫之心。
貧苦百姓前來求醫,分文不取也是常事。
"爹,您說劍法如藥理,那么可是也要講究因人施劍?
"林云舟問道。
"你這么理解倒也不錯。
"林滄海微微頷首,"醫者講究對癥下藥,劍客也要懂得審時度勢。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話音未落,院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跛足的老者神色慌張地闖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