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聽起來和阿克謝爾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其實一開始大家不是這樣的,”蘭希托嘆口氣,“他還小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憐憫他分明無辜,又喪失雙親,于是有人試圖收養他。”
宿云靜靜地聽著。
“一個修女,收養了他以后的第三個月,zisha死在院子里。
一對獵戶夫婦,收養他以后半個月,夫妻雙雙死在山林的熊手下。
再后來,他被送去孤兒院,第二年,那座孤兒院被大火焚毀,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蘭希托說著,似乎心有不忍,“那時候教會很多人認為他是不祥的征兆,建議像燒死他父親一樣燒死他。”
“然后呢?
他們付諸行動了嗎?”
宿云問道。
蘭希托點點頭,“但是他根本燒不死,他血液里流淌著龍的血脈,天生不畏火。
所以那場火刑之后,人們對他更加退避三舍。”
宿云啞然。
“偏見不是一日形成的,后來只要在他身邊發生了不幸,所有人都會歸結于他。”
談話間她們走到了蘭希托的小屋前,蘭希托打開房門。
宿云幫她把書籍全擺在了地下室的書柜里,一切收拾整齊以后,蘭希托邀請她留下來喝杯花茶。
氤氳的霧氣從杯子上蒸騰,模糊了老人銀白的鬢發。
“但是您看上去不像別人一樣躲著他。”
宿云說道。
蘭希托彎彎嘴角,說出了一句宿云意想不到的話。
“因為我問心有愧。”
宿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蔓延在唇齒間,她沒喝過這種味道,不由又嘗一口。
“此話怎講?”
“當年教會中支持燒死阿克謝爾的父親的人中,就有我。”
“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宿云道。
蘭希托端起茶壺為她添了水,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