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濕,寒意滲透進去。
凍得人頭皮發麻。
溫以凡倒抽了口氣,條件反射般地站了起來。
店內音響聲大,但這動靜也不算小。
像是被嚇到,服務員整張臉都白了,連聲道歉。
鐘思喬也站起身,幫溫以凡把衣服上的冰塊拍掉,皺眉道:“沒事吧?”
“沒事兒,”溫以凡聲音不受控制地發顫,但也沒生氣,看向服務員,“不用再道歉了,以后注意點就行。”
隨后又對鐘思喬說:“我去衛生間處理下。”
說完,她稍抬眼瞼。
意外地撞入一道視線之中。
深邃,淡漠而又隱晦不明。
定格兩秒。
溫以凡收回視線,往女廁的方向走去。
找了個隔間,她把毛衣脫掉,里頭只剩一件貼身的打底衫。
所幸是隔了層毛衣,沒被打濕多少。
溫以凡抱著毛衣走到洗手臺,用紙巾沾了點水,勉強把身上的酒水擦干凈。
大致處理好后,她走了出去。
余光瞥見走廊處站著個人,溫以凡下意識看過去,腳步一頓。
男人斜靠墻,嘴里咬了根煙,眼瞼懶懶耷拉著,神色閑散又淡。
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外套己經脫了下來,就這么松松地被他拎著。
身上只剩一件黑色的體恤。
距離最后一次見面,己經過了五年了。
不確定他有沒有認出自己,溫以凡也不知道該不該打聲招呼。
掙扎了不到一秒,她低下眼,干脆裝作也沒認出來,硬著頭皮繼續往外走。
暗色簡約的裝修風格,大理石瓷磚上的條紋不規則向外蔓延,倒映著光。
在這兒還能聽到女歌手的歌聲,很輕,帶著纏綿和繾綣。
越來越近。
即將從他旁邊走過。
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