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我文惜枝與他沒有任何可能。
畢竟我大字不識一個,長相也普通,見了他害羞的大氣都不敢出。
可是偏偏命運使然,我去河邊洗衣服,見到了淹沒在水里已經瀕臨死亡的他。
我還記得,我這輩子從未像當時一樣大聲地說過話,我哭喊著他的名字,瘋了一樣奮力游向他。
幸好我們山里丫頭有一把子力氣,他高我大半個頭,但我還是把他救了上來。
后來我才知道,他會游泳。
那天,他是專門去尋死的。
只因那日,他心愛的初戀林敬雅寫來一封信,說自己要嫁人了,讓他忘了她。
3
我拿著手機,不知所措地坐在陽臺上,淚水不自覺地流出來,滴在屏幕那張即便七十歲也依然俊秀的面龐上。
當年,他作為zisha未遂的知青,全村人都很擔心他,生怕他在村里出事。
村主任說,給他娶個老婆,他便也就放下了,不會再尋死了。
可是娶誰好呢?
我對他有救命之恩,年齡相仿,也未婚配。
我是最合適的。
村主任和我爸上門提親時,他低著頭,沉默不語了足有一支煙的工夫。
“這事要不就算了吧。”我爸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我愿意。”趙若璞突然抬起頭,說了這句話。
既然你心中從未有過我,即便在我五十年如一日盡心盡力地照顧你和家人之后,也沒有半分顧念。
那當時為什么要答應呢?
是因為心死了,找誰都一樣?還是為了氣林敬雅呢?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在他對我看似相敬如賓、溫文爾雅的態度下,實則只有輕視。
人生苦短,我還有三十年的光陰可以規劃。
是時候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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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今天怎么點外賣啊?不是說好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