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shù)時候,我只能哭。
后來我就幻想,要是有一個哥哥,他陪我過來上學(xué),我是不是就不會被欺負?
他肯定會趕跑那些欺負我,罵我是小殘廢的孩子。
肯定會把我抱在懷里,小聲哄著:“妙言乖,妙言不是小殘廢,妙言是乖孩子……”
然后他真的出現(xiàn)了。
小靳方川出現(xiàn)在了我的生活里。
在看見我手腕被人用石頭砸出血之后,他直接沖過去趕跑了那群孩子。
而后推著我回到自己家,拿了小藥箱給我消毒。
不知怎么的,看著他認真的側(cè)臉,我累積下來的委屈全都爆發(fā)了。
我一直哭,一直哭。
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他也不嫌棄我吵,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
“受委屈了是不是?”
“沒關(guān)系,媽媽說,女孩子是水做的,委屈了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以后我就是哥哥,你有危險就叫我,我會好好保護你不受欺負的。”
我信了那句話。
也信了這個人。
可惜都信錯了。
……
找了許久,我也沒有從他身上找到我想要找的影子。
我釋然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想要滑落,我抬頭看了看天,將它逼了回去。
“靳方川,你在質(zhì)問我?”
“可是,那里不是你們自己想要去的嗎?”
靳方川第一次聽到我這么疏離的叫他的名字。
曾經(jīng)每一次見到他都是盡展的笑顏,此時盡顯淡漠,連帶著眼神都像是注視著一個陌生人一眼。
不,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他有些不適應(yīng):
“你以前,明明是叫我方川哥哥的啊……”
這句話飄散了在了風(fēng)里。
我全當聽不見。
微博上的事情愈演愈烈。
手機已經(jīng)徹底被人攻陷了。
聯(lián)系不上我的傅珺曉直接來家里找我,就看見我一個人在吃泡面。
“不是,你那群傭人呢?”
我指了指自己一個房間,里面的人正在收拾東西。
“我辭退了幾個,剩下的我讓幫忙打包行李。”